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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185188章离婚前,老



第一百八十五章不原谅

风雪迎风飘扬,一阵比一阵紧。高高的石拱桥上面,木清竹靠着石墩站着,下面就是还没有冰冻的河流,深不可测的河水缓缓朝前流着。木清竹站在桥墩上,望着河面湍急的河流失神。这是城郊的石墩子河,横贯整个a城的江河,漫天的雪花飘扬,这个天气里这里已经人迹罕至。木清竹静静望着,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可以跳入河中,然后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可她站着没动,只是茫然的望着河面出神。阮瀚宇过来时,正看到她迎着风雪站着,身子稍微前倾。“清竹。”他嗓子跳到了喉咙口,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如果她往前一跳,他就是赔上性命,发动所有的人来救她恐怕都救不了她的命。这是条江,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江河,只要人跳下去,就别想活着上来。“别过来。”木清竹早就听到了向她走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伸着手指指着他大喝道。风雪飘在她的头上,身上,全身簌簌发着抖,声嘶力竭地喊着,恍若那瘦弱的身子随时都会跌落下去似的。阮瀚宇的心收得紧紧的,紧张地望着她:“清竹,能听我的蟹释吗?”他企图慢慢靠近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话。“滚开,你若再敢过来,我马上就会从这里跳下去,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她咬着牙,冷厉地说道。阮瀚宇站住了再不敢上前一步。“清竹,你过来,我有话说。”他朝她招招手,陪着笑脸,眼里满怀期望的光。木清竹冷冷地望着她,眼里的光与雪花沾在了一起,是冷得让阮瀚宇刻骨的光。“你有什么话说?是要告诉我乔安柔怀孕了吗?还是要告诉我,你准备要结婚了?”她的声音像飘游在空气中虚幻的魔音,冰冷而痛苦,震得阮瀚宇的脸发白,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木清竹看着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冷笑起来。“你费尽心机不让我回阮氏公馆,就是为了隐瞒我,不让我知道事实,然后好继续欺骗我的感情是不是?”她咬紧了牙关,痛苦地追问,“说,是不是这样?”“清竹,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阮瀚宇总算从呆愣中清醒过来了,大声否定道。“不是这样?”木清竹忽然笑了起来,“阮瀚宇,到现在你还想要欺骗我,你这样的话骗鬼去吧,是我傻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竟然还会相信你爱我,我怎么会这么傻?告诉你吧,我以后再不会相信你了。”眼泪开始夺眶而去,声泪俱下的质问道:“阮瀚宇,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我,伤害我,就是因为我不该嫁给你吗?如果你要娶乔安柔,早点告诉我,我没有意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来欺骗我,你是不是习惯于对每个女人甜言蜜语,习惯于对每个女人承诺你会娶她,你这样做于心何忍?”木清竹痛哭失声起来,心也开始阵阵抽痛,痛得她蹲了下去,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她咬紧了唇,耳边还回想着他说过的甜言蜜语:清竹,我们回a城就复婚。清竹,你先去美国帮我爸治病,到时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这样的承诺,说得那么动听自然,让她深深相信了。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乔安柔却怀孕了!这也太可笑了吧。而且他们将要结婚了,连奶奶都同意了。只有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还在做着美梦,相信他会一心一意地爱她!这算什么事!她怎么就那么傻呢!阮瀚宇僵立在雪地中,看着她蜷缩在那儿,开始是放声痛哭,渐渐的是无声的哭泣,压抑着的哭声通过冷风飘过来。他的心难受到了极点,搼紧了拳头,咯咯作响。不敢靠近她,怕她会突然向后跳去。现在,他只想让她平静下来,离开那条可怕的江河,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了,只想着如何把她拉过来。“清竹,能不能冷静点,我也不愿意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阮瀚宇仍在重复着这句话。“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木清竹蹲得太累了,坐在了雪地上,冷冷的喊。“清竹,不要这样坐着,会着凉的。”见她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坐在了雪地上,寒风正呼呼地刮着,她瘦削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得飘进下面恐怖阴森的江河里,心,提到了嗓门口,如有针尖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痛不可言。要怎样解释那天在希尔顿饭店的事她才会信呢,可目前这个状况,不管他作何种解释都是徒劳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在编谎言欺骗她,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的高点。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绝好时机。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样伤心无助过,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与悲愤。“清竹,难道你就不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怎样对你的吗?”阮瀚宇哑着嗓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企图打动她,“起来,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好吗?她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着你呢。”他哄着她,声音非常动情动听:“清竹,你妈妈的病已经好了,你要多想着她,不能让她担心啊。”阮瀚宇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勾起了木清竹的心病,心里的怒火喷薄欲出。这家伙被别人哄惯了,反过来要他哄人,莫要说哄得人高兴,那直如火上浇油,一点就会熊熊着燃了。想到妈妈,木清竹那是更加悲愤了,如果妈妈知道了她的状况,这病还能好吗?眼泪哗地崩了出来,腾地站起来,眸光如利刃闪着寒光,声音凉得如寒针,夹在话里直刺向阮瀚宇的心脏:“混蛋,你存了什么心思,想要气死我妈吗?明明知道我妈现在的病情,如果再让她知道了我的情况,她,还能活着吗?”阮瀚宇愣怔了,向来只要提到她的妈妈,她的精神都会为之一震,可现在,连这个都不管用了!反而招来她更大的愤怒。当即愕然张着嘴,不知所措。木清竹蹲久了后突然站起来,又加上正在气头上,竟然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她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了。“清竹。”阮瀚宇眼见着她的身子就要朝着江河里倒下去,心提到了嗓门口,眼明手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双手搂住了她,把她禁锢在怀里,这才松了口气,迅速抱着她离开了桥边。木清竹徒然落在这个温热的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一瞬间那种被自己在心里生生强迫着切断的依赖感又冒出了头来,趴在他的怀里狠狠呼吸了几口后,像沾上了有毒的物品般,用力推着他,挣扎着要跑开。这种依赖的感觉太可怕了!足以毁了她今生的幸福,如果他娶了乔安柔,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他的身边,那么遗忘他就成了以后唯一能做的。越是眷恋着这种气味,将来的痛苦就会越多一千倍一万倍,谁愿意将自己终身禁锢在这种空茫的爱情里。“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当然,她的力量相对于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太小儿科了,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她决定了从今天起要彻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能左右她感情,会让她痛苦一辈子的男人,曾经因为对他的爱让她忘了一切,甚至会主动找借口原谅他,但以后,她不会了!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再留恋了。跺脚,摇头,双手被他禁锢了不能动弹,就用牙齿咬,总而言之,她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讨厌那个圈禁她的牢笼。阮瀚宇双手拦腰抱起她朝悍马车里走去,不能再让她呆在这冰天雪地里了,这女人的身体本就弱,再这样呆下去会没命的。他只是搂紧了她朝着车里走去。有尖锐的刺痛从手中传了过来,痛得他啊的张大嘴发出了声。这个女人竟然因为挣扎不过,而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不放,还狠狠地用力咬着,阮瀚宇只觉得手背上的那块肉快要被她咬掉了。忍住痛,打开悍马车后排的门,搂着她钻了进去,把她放在软床上。这个女人一定是气疯了,像要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的手上般,只是死死咬着他的手背不松口。直到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了她的鼻中,才松泄了下来,全身像虚脱了般,软软的瘫软在了床上。阮瀚宇开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还在冒着血,眼里的光阴沉似铁。开足了暖气,跌坐在床上,木清竹心如死灰的蜷缩在软床上,一动不动。他闭上了眼睛,心底是深深的无奈。脑海里浮起阮家俊阴阴的笑。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说过的,如果他得不到木清竹,他也别想得到,他设计了这场该死的阴谋,让他睡了乔安柔,还让她怀孕了,这样就等于同绑死了他,这辈子除了娶她再无办法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心理阴暗的阮家俊设计的,这个千刀万剐的家伙,阮瀚宇额角的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响。就算解释给她听,她也是不会相信的。反过来,相信了又能怎么样,正如奶奶说的,事实已经铸就,只要她乔安柔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这是男人应有的责任。他已经逃不脱这个魔咒了!除非乔安柔能打掉这个孩子!想到此,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六章我会活得好好的

木清竹躺在软床上,浑身虚软,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吓人,青丝散乱的搭在小脸上,显得那么悲痛与绝望。阮瀚宇沉默着。她的这种痛与伤心,他感同身受,现在心里的难过一点都不会比她少,甚至比她更痛。但他咬紧了牙关冷静下来。乔立远逼他给出结婚日期。他是阮瀚宇,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怎么可能被人要挟呢!只是,前提是木清竹必须信任他,给他抗争的勇气。眸里的利光跳跃。不想接受命运的安排,就要自己去争取,现在已经没人能帮到他们了,包括奶奶。可是,显然木清竹不是这么想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心如死灰。沉重叹息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间就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能说什么!能安慰她什么!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相携到老吗?这话莫要说木清竹不相信,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眼下的这个状况,他还能承诺什么?越来越浓的心灰意懒开始侵袭他。自从奶奶教训他后,所有的希望都覆灭了,连他以前都自以为是的想法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他认为奶奶会继续支持他去娶她看好的木清竹,可是这次奶奶却站在道德的立场要他为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负责。这些日子来,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他根本就不爱乔安柔,怎么可能娶她!怎么办?伸出一拳砸在前面的坐套上,只觉得心里沉痛无比,眼眸里的光泛着红色。沉默着!空气里是几不可嗅的悲伤,绝望。不知坐了多久,黑夜似乎要来临了。木清竹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整理着散乱的秀发。阮瀚宇望着她灵活的手指穿棱在青丝间,那手指是那么的苍白得豪无血色,似乎不像是人的手指般,想起了在青山汽车城时,她用娇弱的身躯替他挡了一刀的情景,那时的她奋不顾身地冲向了那把刺向他的尖刀,这样的勇气让他现在想来都是心惊胆颤的。其实就在那天,那一瞬间,他就坚定了自己想要的了,就决定了要陪着她走完这一辈子的。只是他放不下脸面,又或者说是被景成瑞刺激到了,这才导致后来对她的种种伤害,有时连他都恨自己,鄙视自己。内心里,他真的想疼惜她一辈子的。往事一一浮现。他的心里开始抽痛,痛得他剑眉聚拢了起来。木清竹整理好秀发,拿起了包,半躬着身子站了起来。“清竹。”阮瀚宇沙哑着嗓音叫道。木清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表情平静,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理智。“放我下去。”她淡淡开口。“你,要去哪里?”阮瀚宇恐慌地问,看她平静的样子,心想是应该沟通下的时候了。“那是我的事,请让我下去。”可是,木清竹并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只是冷冷地接口。“不,清竹,你不能走,让我陪着你,我们好好谈谈。”阮瀚宇的惶恐加大,伸出双手从后面连着她的手臂搂紧了她,不放她下车。木清竹脸上是冷冷的笑,声音如来自雪山上的千年冰柱,冷冽而漠然。“请放开我,我要走。”她已经不再挣扎了,甚至连一点点的反抗也没有,只是冷静清晰地说着。阮瀚宇紧搂着她,感到她身上凉得可怕,几乎就没有一点点温度,像具僵尸,心颤粟起来。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是紧紧搂住了她。“阮瀚宇,放开我。”木清竹更加没好气了,语音加大,非常不耐烦!“清竹,不要这样,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吗?”阮瀚宇表情痛苦,卑微地乞求着。答应过他的事?木清竹脑海中略一思索,想起了那个晚上,在去美国前的那个晚上,他在她耳边说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他是爱她的。原来这就是答应他的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要求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谦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木清竹心中的悲怆越来越大,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特意让她去美国替阮伯父治病,所有这些安排,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知道乔安柔怀孕的事实。骗子,一切都是骗她的!他早有预谋,只有她是傻子,不计前嫌来继续爱他,甚至不计一切后果地来爱她,真是太傻了。傻得不可原谅!她忽然笑了起来。“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去寻死觅活的,不值得,现在,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要你负责的,可以放开我了,我要走了。”她不无嘲讽地开口道。从来,她都没有打算寻死过,就是刚才站在桥边也只是意识模糊所致,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寻死,为情自杀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她会做的。没想到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他是谁?天下的女人都要为他寻死吗?这样的自我意识是不是太膨胀了点,果然是在耀目的光环下长大的男人,自负来得比谁都要强!木清竹的话近似羞辱,像刚针一下就扎穿了他的心,心已经碎了,鲜血在沽沽流着,千疮百孔!她不会寻死,没有这个念头,那是他求之不得的。希望她能高高兴兴的活着,本是他的初衷,能这样想根本就是一桩好事,他应该高兴。只是他的心缘何会痛?“再说一遍:放开我。”天已经快黑了,她要尽快离开这儿,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更不想沦陷得那么彻底,她要有尊严的活着,在没有他的地方生活得自由自在。阮瀚宇想放开她,手却搂得更紧了,害怕失去她的感觉。木清竹话语越加严厉,愤怒的甩着头,满头秀发被她甩了起来,直直的甩在了阮瀚宇的脸上,抽得他的脸生生的痛。“请你尊重我。”她咬着牙,满眼里都是愤怒。“凭着男人的蛮力战胜女人,那是很可耻很无赖的事,你不至于要如此野蛮吧?”她冷冷地讥讽着,满身都是排斥的气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是如此的决绝冷漠,直接击中了他的心,无力的感觉袭上了全身,不期然的松开了双手。木清竹迅速挣脱了出来,毅然打开车门下了车。阮瀚宇傻傻地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钻进了她的车子,然后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响声,这才惊醒过来。她的背影绝然,孤单,直直地走着,不再回头,仿佛后面就是洪水野兽般,躲之不及。阮瀚宇麻木地打开车门,走到驾驶坐位上,也发动了车子,尾随着驶去。让他稍微放心的是,木清竹已经恢复了理智,看样子,她已经清醒了,应该不会再走绝端了,虽然她的冷静让他觉得可怕,但能想通,还是令他欣然的,哪怕这想通的前提是对他的恨。只要她好好的,他就高兴了。木清竹走了,也把他的灵魂给带走了。他毫无意识地尾随着跟在后面,只因为不放心她。很快,木清竹似乎发现了他的跟踪,好几次都要故意甩掉他,那种排斥的气息似乎连着委屈从汽车里都能飘散出来。阮瀚宇苦笑,只得停了下来。远远地跟着,直到看到她的车子朝着一栋中式的别墅开去,用卫星搜了下,那是白云堡,正是唐宛宛的家。他放下了心来!能让唐宛宛安慰下她也好,目前这个境况,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吁了口气,目光瞧着她的车子驶进了白云堡,这才掉头朝着凯旋豪庭驰去。木清竹从车里走下来,脚步虚无得厉害。唐宛宛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婉约咖啡屋里,她身上有唐宛宛家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一下就瘫倒在沙发上。“宛宛,我在你家里,早点回来陪下我好吗?”木清竹拨通了唐宛宛的手机,有气无力地说着。唐宛宛吓了一跳,听着木清竹这毫无生机的声音,几乎就吼叫出来:“清竹,这还是你的声音吗?怎么啦,到底是失恋还是**了?”“宛宛,我现在很难过,先在你家借住几天了。”她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后挂掉了电话,躺在了沙发上直喘气。一会儿后,门开了,唐宛宛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清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唐宛宛进屋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像受到重创般的木清竹,她的脸色苍白,头发及浑身都是湿辘辘的,身上的紫皮貂上都有融化的雪水,狼狈不堪。唐宛宛那火爆牌气一下就爆发了。很明显,她这又是被那个混蛋阮瀚宇伤到了,从来都只有阮瀚宇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那个该死的混蛋又怎样你了?”唐宛宛咬牙,满脸怒火,大声怒骂。木清竹疲惫地睁开眼睛,无力地说道:“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从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他。”这下唐宛宛倒是愣了,她的眼神可谓是决绝,这满脸的淡漠,看来是真的心如死灰了。试想这阮瀚宇到底是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把痴心眼的木清竹给伤到了这样,看情形,她可是来真的了。只是,现在才下这样的决心,是不是太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我只是感冒了

“你先跟我起来,冼簌换冼下,瞧瞧你这个样子已经跟只鬼差不多了。”唐宛宛瞪着木清竹苍白瘦削的脸,一把拉起了她,强势地说道,硬是逼着她去换冼衣服了。木清竹被唐宛宛拉了起来只得朝着淋浴间走去。唐宛宛拿了一套棉睡衣递给了她。冼了个舒服的澡,换上温暖的棉睡衣,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清竹,我叫了外卖,先将就着吃点。”唐宛宛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见到木清竹走出来,捂着手机话筒朝她说道。木清竹哪有什么胃口,只是失魂落魄地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唐宛宛打完电话,扭过头来,就看到木清竹正呆呆坐着,满脸的落寞,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呀,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进阮氏集团了,可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弄成这个样子,整个就是一只没有了灵魂的再鬼,再这样下去,到底要怎么办?”木清竹麻木的坐着,听到唐宛宛的数落,眼泪叭哒叭哒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都串成了线。唐宛宛什么都不用再说就明白了一切。“算了吧,既然都这样了,过去了的也就过去了吧,先在我这里住着,有话我们慢慢说,先吃点饭,咖啡屋里还有点事,我就要赶过去呢。”唐宛宛知道她受伤不浅,一个如此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都能说出要与他一刀二断的话,这伤害肯定不是一般的了,一时恐怕也是很难安抚到她的心,只能让她先吃点东西休息好了,再慢慢来劝慰了。边说边打开了几个精致的饭盒,就要来拉木清竹吃饭。精致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木清竹忽然捂住了嘴,胃里面是阵阵的翻涌,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咽喉,再也忍受不了,朝着卫生间跑去。刚跑进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就剧烈地呕吐了起来,直把胃里的酸水全都给吐了出来。唐宛宛吃惊不小,慌忙跑了过去扶着她,抚着她的后背,又是忙着拿水拿卫生纸,好一阵忙乱后,才把止呕了的木清竹扶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清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唐宛宛的脸开始发黑,打量着她,眼里的光闪铄不定。木清竹又连喝了几口热水,用纸巾擦干了嘴。“宛宛,我没事,这些天太忙太累了,可能感冒了。”她低头小声解释着。感冒?只是这样吗?唐宛宛歪着头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莫测,很久后不信地问道:“清竹,你确定你只是感冒了吗?”“当然,这二天淋了点生雨,心情又不好,可能是肠胃炎又犯了。”木清竹不以为然的说道,对唐宛宛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其妙。“你这样有多久了?”唐宛宛根本就不太信,眼神如刀地望着她,盘问道。木清竹实在被唐宛宛的眼光弄得浑身难受极了,只得解说道:“宛宛,我真的只是感冒了,放心,不会得什么死病的,也就是昨天才这样的,这些天心情不好,医院看呢,再说一会儿后,就会好的,放心吧。”“哦”,唐宛宛若有所思的‘哦’了声,这才说道:“清竹,你这张脸都白成这样了,一点血色也没有,还瘦得可怕,这哪像个女孩子的脸,既然有医院看看,这样吧,医院瞧瞧。”唐宛宛实在放心不下,不容她拒绝地宣告着。“不用了。”木清竹听得好笑,忙对她说道:“唐老板,你先去忙吧,我的身体不要紧的,不需你操心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的,快先去忙吧,我想睡会了。”边说边打着哈欠,满脸的疲惫。“好吧,既是这样,那你就先吃了饭好好休息下,明天等我回来再好好审查你,到时给我把事情的经过如实交待,好让我来替你伸张正义。”唐宛宛像个长辈一样大义凛然地说道,听得木清竹嘴唇微微翘了翘,对她的仗义心怀感激。唐宛宛又郑重的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刚走到外面,手机铃声就响了。打开一看,是个不太熟悉的号码,似乎又有点眼熟。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好,我是阮瀚宇。”只这么一句,唐宛宛惊得差点丢掉了手机。阮瀚宇,好你个混蛋!还敢打电话来!唐宛宛咬牙切齿,这才想起这个号码为什么会有点眼熟了,上次,他找木清竹时就曾打过她的手机,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木清竹刚一付快要死了的模样来到她的家里,他这电话就好巧不巧的打到了这里。阮瀚宇,你个披着人皮的狼,把我的好姐妺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谁?你是哪个?”她故意尖声嚷叫道,装作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般,满口阴阳怪气的腔调。以为你是a城的首富就了不起吗?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阮瀚宇在那边沉默了下,知道唐宛宛这是在替木清竹打抱不平,故意为难他的。“宛宛,我是阮瀚宇,请你这些天替我照顾好清竹,报酬随便你开。”他吁了一口气,也不生气,只是诚恳地说道。替他照顾好清竹,还报酬,呸,当你是谁?自大狂!一向看不惯他的唐宛宛尖声冷笑起来:“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凭什么要替你照顾木清竹,报酬?这也太搞笑了吧,你的钱很大吗,我就缺你那几个臭钱花吗?告诉你,姓阮的,木清竹是我的好姐妺,她要有个三长二短的,我是决不会饶不了你的,一定会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身败名裂,而且,还要让你这辈子都太监,玩不了女人。”唐宛宛恨恨地说着,猛地挂断手机,又恨恨的呸了声,这才觉得解气了。笑话,竟敢打电话给我,以为我是木清竹吗?以为每个女人都像木清竹那样软弱好让你欺负吗?长得再犯桃花,也入不了老娘的眼,死渣男,老娘才不吃那一套呢。唐宛宛收了手机,连连冷笑几声,朝着外面走了。阮瀚宇拿着手机出神,手机里面是一连串嘟嘟的断线声,嘴唇慢慢浮起一丝苦笑来,这个唐宛宛还真是侠肝义胆,直言直语。不过话又说回来,木清竹能有这么一个好姐妺也还真是不错的,这点阮瀚宇都替她高兴,毕竟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一个好朋友真的不容易。有敲门声响起。“进来。”阮瀚宇放下手机,淡淡开口。门开了,连城高大结实的身影飘了进来。“阮总,莫彪自从上次把年菁菁接走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看来,他已经听到风声了,而且边境那批毒品也被警察截走了。”连城走进来轻声说道。阮瀚宇的凤眼眯了眯,脸上是凝重的表情。“知道他们把窝挪在哪里了吗?”他沉声问道。“阮总,这次他们连夜运走了一些枪支和毒品,现在租在一个小区里,倒是光明正大的,如果没错的话,莫彪的窝点应该是在一艘邮轮上。”连城声音压得很低,“阮总,我们真要听警察的话只能干等着吗?”阮瀚宇眉眼眨了下,白哲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沉吟的目光微微凝起。“连城,现在暮辰风要打击一批毒品窝点,如果我们此时行动会打草惊蛇,毕竟要以顾全大局为重。但,那并不代表我们就会不作为,你先去暗中查探下,看能不能找到制毒的窝点,我们这边先注意暮辰风派出的警察,寻找适当的机会下手,尽量做到完美。”“好。”连城点头,眼里的光茫一闪,不甘地说道:“阮总,我已经查到了那天在地下停车场朝我开枪的人是谁了?”“谁?”阮瀚宇耳根动了下。“阮总,正是莫彪手下一个叫阿七的小头头朝我开的枪。”连城眼里的光暗沉如火,拳头都握紧了,血气方刚的他自出道以来还没有被人暗算过,没想到却被这样一个黑社会的委琐小人给算计了,这让他如何心甘。果然与莫彪脱不了干系,阮瀚宇站了起来,沉吟着,用手拍了拍连城的肩膀,冷静地说道:“连城,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但不急在这一时,我们要找到恰当的时机,毕竟莫彪这样的小头目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们随时就能消灭他们。”“嗯。”连城点头表示同意,“阮总,我随时听从指令。”阮瀚宇点点头说道:“不能放松对莫彪的警惕,也要随时注意警方的行动,我们既要报仇又要尽量配合警方,毕竟最终要把真凶绳之于法还是要依靠法律的。”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什么,“连城,派二个兄弟暗中查探那个全国的制毒窝点。据说这个制毒的厂房窝点就设在深山密林里,而且还隐藏得很深,不挖掉这个窝点,警方暂时是不会行动的。”“好的,阮总。”连城答应一声走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男妇科医生

阮瀚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暮辰风这小子一心想要政绩,到时为了政绩,很可能只顾虑到自己,而他除了报仇还需要撑握一些细节,不能只坐等消息,事到如今,除了帮木清竹报仇,尽快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外,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求得她的谅解了。黑沉沉的夜渐渐包围过来,阮瀚宇手中握着那个黄色封皮袋久久没有动弹。今天奶奶派人把这个黄色封皮袋送了过来,到现在为止,他才知道奶奶也在派人暗中调查这件事了。“瀚宇,奶奶已经老了,没有能力再调查这个事件了,现在把它全部移交给你,木清竹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还给她一个公道。”这是奶奶在电话中跟他说的,当时的阮瀚宇都惊呆了。原来奶奶早已经知道了很多事的真相,早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了!暮辰风也许早就知道了,否则怎么会那样暗示他呢!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原来却是最傻的那个。手握紧了袋子,几个小时过去了,都没有打开。连城走后,他独自坐在黑暗中,空荡荡的发着呆,曾经那个温热的会缠绕着他身子的娇躯不见了,恍若再也不属于他般,渐行渐远了。只要想到这,心就会涩痛。直到夜很深了,才打开了封皮袋。一行字首先跃入了眼帘,那是奶奶的字,已是九十高龄的奶奶竟然还亲笔写字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仅仅是一行这样的诗,就让阮瀚宇的心跳了起来。再打开里面的资料时,手都开始发抖起来。果然这事还是与阮家俊有关系!阮瀚宇的眼里射出了愤怒的火花!他的人跟踪了阮家俊这么久时间都没有找到一丁点疑点,而奶奶却找到了证据,他隐藏得可真深。木锦慈的案子真的是由阮家俊一手策划的。原来在木锦慈竞选厅长的前一晚,阮家俊为了让自己能当上厅长,暗中买通了黑社会莫彪,让他设计了这场车祸。太可耻了!阮瀚宇头轰的一下炸响了,直气得七窍生烟。该死的家伙!怎么能这样丧尽天良!不是没想到阮家俊,只是派人跟踪了他一段时间后竟没有查到任何疑点,但阮家里阮家俊的形迹最可疑,而且他的做案动机也最明显,如果说是阮家俊来设计害死了木锦慈,这应该是没人会不相信的。可恶,阮瀚宇咬紧了牙齿,眼里都快迸出火来。手机铃声炸响在黑暗里,接通了,是云剑风打来的。“阮总,我有些事要跟您说下。”云剑风在电话里单刀直入,果断坚决。这个案子上头已经有死命令下来了,他必须要尽全力查清,因此几乎是夜以继日了。“说。”阮瀚宇沉声开口。“阮总,那台车的发动机我已用刑侦技术还原了,正是你们阮氏集团的那台帕尼卡豪车。”云剑风在电话里停了下后断然开口说道。“嗯。”对于这个阮瀚宇并不感到奇怪,当即‘嗯’了声。“还有,阮总,现在通过对车上指纹的排查,随即又调取了几个路口的监控录相,阮家俊的嫌疑很大,因此,明天我们将会成立调查阮家俊的专案组,这个还是先给您打声招呼为好。”云剑风迟疑了下说道。阮瀚宇的剑眉微蹙起来,脸色暗沉如海,眸里的光死死盯着奶奶写的那行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眼里不断地闪过阮家俊那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好的,请按照你们的流程走,决不能看在阮家的面子上包庇他,但也绝不允许你们冤枉他,请你们用适当的方式公平公正地审问他。”迟疑了一会儿后,阮瀚宇艰难地开口了。“放心,阮总,在我的手下,从来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云剑风秉公无私,坦率大方的说道。“好,好。”阮瀚宇嘴角浮起丝苦笑,连说了几个好字后,无力地放下了电话。呆呆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地涌现出近几个月发生的事,痛苦得闭上了眼睛。清竹,对不起,是我们阮家对不起你,真的是我们阮家的人害了你和你爸,阮瀚宇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阮家俊官欲熏心,竟然会设计出了这样的毒计,真是罪该万死!发动了车子,直朝着白云堡开去。数九隆冬,雪花飘零,冬夜的城市外面是彻骨的冷。阮瀚宇刚钻出车子,一股冷风就直他脖子钻来,冷得他呼出了一口寒气。小区的路灯被冷风吹得昏暗如跳跃的鬼火。站在别墅外面楼下,望着唐宛宛卧房里面粉色窗帘里飘出的微弱灯光出神,久久站着,没有出声。风雪很快就落满了全身,甚至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手脚就已经冷得麻木不堪了。久久凝望着那个粉色的窗口,他的清竹就睡在那里。清竹,睡了没有?有没有做恶梦?眼里浮现出大学时那个清纯美丽的梦中女孩,无忧无虑的笑着,那时的他见到她都会脸红心跳,对她满是爱慕之情,如果不是后来,被别有用心的人设计,被莫名其妙的信息指引着蒙敝了真相,误会了她,如果他在感情上面足够聪明睿智,如果他不那么的混蛋,愿意多来了解她的心,那将会是一段多么完美的爱情,而他们也将会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可是,这一切都远去了,她没有任何错,所有的错都是他们阮家给予的,包括他自己。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只是,很快就结成了冰。雪花夹着风声越下越紧。渐渐的,身上全被雪花落满了,头顶上的那些雪花在路灯的映照下,白花花的,轻飘飘的,一朵朵花瓣儿,落下来,然后融进了他的身子里,不久,他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雪人,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粉色窗帘里的那点灯熄灭了。似乎是那点希望之光也熄灭了般。脆弱的心沉到了谷底。抖搂着手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狠狠地吸了起来。直到一根烟吸完,再点燃上另一根,抽到身上没烟可抽了,才挪动着麻木的脚回到了悍马车上。万籁俱寂的黑夜吞没了一切,也吞没了他的心。不知道是怎样发动的车子,他离开了。木清竹在睡梦中睡得极不安宁,不时做着各种恶梦。早早就醒来了。爬起来,才走到卫生间里就感到了一阵恶心,强忍着刷了一半的牙,胃里面就开始翻天覆地的翻滚着,猛烈呕吐起来。直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才停住了。“清竹,你到底怎么了?”唐宛宛被她的呕吐声惊醒,冲了进来,着急地问道。木清竹趴在云石台上喘着气,苦笑了下,说道:“宛宛,看来我是真的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厉害。”“你呀,就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今天必须跟我去看医生。”唐宛宛脸色沉了下来,不满地说道:“若再这样吐下去,该如何是好,这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唐宛宛扶了她出来,见她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心中非常难受。“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她拿了床软毯把她包了起来,按她坐在沙发上,用唐宛宛的话说,木清竹这是自我犯贱,好好的景成瑞不要偏要去沾上那个风流成性的阮瀚宇,一个女人这样没眼光,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走,医院。”唐宛宛吃过早餐后拖着米粒未沾的木清竹朝着外面走去,这还得了,刚刚又吐了一回,都吐成这样了,医院才行。木清竹被她拖起来,胃里实在难受,也想去看看医生了。唐宛宛直接把木清竹带到了妇幼保健院。“宛宛,我就是受凉引起了肠胃炎,医院?”木清竹哭笑不得,虚弱的问道。唐宛宛沉着脸,根本不答理她。挂号,排队,好一阵忙活。木清竹拗不过她,无可奈何,就是想逃也是没门,想到不就是一个肠胃炎吗,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病,就是妇幼保健院也能看好吧,这样一想,也就顺从了她,随她胡闹去了。好不容易轮到她看医生了,木清竹低下了头,做错了事般,被唐宛宛拉着磨磨噌噌地走了进去。医院,她其实心里一向是排斥的。“医生,您好,这个女人吐得很厉害,请给瞧瞧是什么毛病?”唐宛宛瞧了瞧正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男医生,陪着笑脸说道。天,唐宛宛竟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还是为她!木清竹心中一阵感动,越加觉得自己像犯了罪般难为情。胃里面突然又一阵反酸涌上来,慌得她悟住了嘴。“医生,应该是这几天太累又受了点寒凉,肠胃炎犯了,请给我开点药吧。”木清竹强忍住恶心抬起了头来,一抬头就见到是个年轻的男医生,吓了一跳,这妇幼保健院竟然还有男医生,幸亏她看的不是妇科方面的病,否则真的难堪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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