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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王八壳子334041



  繁星密布,长河贯空,一弯华月如同镶嵌在那深邃的夜空中般,分外的美丽。      月光和星芒洒入河中,河面泛着光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般,柔柔滑滑,亮亮丽丽。      河边儿的草丛中,传出来蛙鸣阵阵,与北地稻田中的蛙鸣声交相呼应,像是在演奏着一曲无名的华美乐章。      河水哗哗的流淌着,到达桥头之后,跃过桥坝,跳入桥洞中,击打出轰隆隆的水声。      我们几个年轻人在河堤口处,席地而坐,点着烟有说有笑,看看时间,快到下半夜了。      洗澡的妇女丫头们陆陆续续的来,陆陆续续的走,无论是来时还是走时,都会对我们这帮人怒目相视,骂上几句不要脸、小色鬼等等龌龊话,惹得我们几个唧嘎乱笑。这可不能怪那些女同胞们骂俺们,人家在桥下面洗澡呢,我们倒好,全都坐在河堤口上有说有笑,距离女同胞们洗澡的地方,不超过五十米,若非是桥面和桥墩阻拦着视线,那么这些女同胞们赤的样子绝对会让我们一览无余。好在是这些女同胞也晓得我们所处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她们,所以只是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低声骂我们几句,到也没影响她们洗澡的心。      农村妇女泼辣的狠,虽然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害羞不好意思,骂我们两句,不过从她们心里上讲,压根儿就没拿我们几个毛孩子当回事儿。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大白天在河里洗澡呢,好几个人光着子站在河岸边儿上正说笑呢,突然看到河堤上远远的走过来几位年轻妇女,慌的我们几个光着的大男孩儿赶紧跳入河水中。结果您猜怎么着?那几位妇女同志走到正对着我们的河堤上之后,笑嘻嘻的还不走了,就那么看着我们几个跳在河水中只露出脑袋的年轻人,并且笑骂道:“哟,几个大点儿的孩子毛还没长齐呢,就知道害羞啦?怕嫂子们看见啥?一个个小孩儿,你们这几个嫂子啥玩意儿没见过啊?”      愣是把我们几个说的脸红脖子粗,尴尬极了,她们才扭着得意的走了。      不扯淡了,话说夜色越来越深,洗澡的女同胞们眼看着是只有去者,再无来人,我们就都寻思着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吧?      据说那提着灯的无头鬼,就是在夜里十二点之后才会出现,我们几个人自然要在这里等待十二点过后,瞧瞧那无头鬼是怎么提着灯出现的,又是否会提着灯照着看清楚我们,敢不敢对我们下毒手?      要真有无头鬼的话,它是否敢于对我们下毒手咱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肯定会对它下毒手。      又过了一会儿,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云亮,看看手表,几点了?”      常云亮抬腕一看,说道:“十一点五十。”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兄弟们,都安静点儿啊,别把那无头鬼吓得不敢来了……”我急忙挥着手说道。      于是兄弟们就全都静了下来,心里面都寻思着,到底是人怕鬼还是鬼怕人啊?      紧紧的盯着桥下面那哗哗流淌着的河水,期待着传说中的灯光出现,若是真有那灯光出现了的话,我们哥儿几个立刻就冲下去,跳到桥孔里,跟那提着灯的无头鬼过过招,的,看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多大会儿,兄弟们就忍不住了,这种安静的等待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讲,绝对是煎熬。陈金说道:“这狗的是不是真的让咱们吓着了,不敢来啦?”      “就是,一准儿是咱们刚才的声音太大了,让它给听着了。”常云亮点头说道。      薛志刚干脆说道:“兴许压根儿就没有无头鬼,还提着灯,我呸,肯定是许二狗和张庆平俩人胡编乱造的……”      “那可不一定。”姚京说道:“我估摸着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小子说了个半截话,兄弟们纷纷看向他,我问道:“啥原因?你狗的倒是说啊。”      姚京嘿嘿讪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磕磕绊绊的说道:“刚才那么多娘们儿在桥下面洗澡了,你说她们要是正好来了那个……那个玩意儿辟邪啊,所以无头鬼就不来了呗。”      “那个?那个是哪个?”郭超疑惑的问道。      我们几个就在一旁都偷偷乐起来,陈金干脆一巴掌扇在了姚京后脑勺上,笑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骂道:“你狗的还真能想,我,你丫怎么想出来的?哈哈……还那个呢,怎么不说这个啊?”      “对对,到底是哪个啊?哈哈……”我也捂着肚子笑着说道。      常云亮冲着郭超一副惋惜的样子,很认真的说道:“你个笨蛋,一看丫上学时就没好好学习,那个,就是……月经嘛。”      “哈哈,哈哈……还是常云亮知道的多啊!有文化人,大知识分子!”我们几个立刻取笑道。      “哦,原来是这个啊。”郭超恍然大悟。      我们几个一听郭超这句话,得,全都再次笑翻了。      正在哥儿几个乐得还没笑够的时候,一股凉风从河面上拂来,凉风浸体,哥儿几个不由得舒服的打了个激灵,在这个炎的夏季里,难得有这么清凉舒适的风啊。      我忍不住眯上了眼睛,嘴里嘟哝道:“这小风刮的好,真舒坦……”睁开眼顺着风刮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座石桥中央的那一孔里,隐隐透出光来,全不似水面反的月光星芒。我赶紧站了起来,压着嗓子说道:“哎哎,兄弟们,快快,无头鬼来了,有光,有光……”      哥儿几个打起精神,往桥下看去,可不是嘛,中间那孔桥洞中,果然透出一些光线来,忽明忽暗的。      “兄弟们!上!”陈金招招手,猫着腰提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向桥下走去。      哥儿几个立马随后跟上,各个儿都跟半夜进村的小鬼子似的,一个个屏息凝神,就差没往脚底下捆上一层麻袋片了。      到了桥头之后,兄弟们慢慢的脱下拖鞋,赤脚向桥下的石台阶上走去。      我们把裤衩慢慢的脱到石台阶上,轻轻的顺着石台阶,缓缓滑入到河水当中。水流从桥孔中涌出,水势湍急,不过水声却很大,哗哗直响,桥孔中更是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这使得我们几个人的行动更加胆大起来,反正有水声遮掩着我们的动静呢。      还是我和陈金俩人走在最前面,我早已经将腰带抽出紧握在了手中,心想着待会儿不管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咱二话不说立马就用腰带抽它。其他兄弟猫着腰跟在我和陈金的后面,湍急的和水让兄弟们在水里走不稳当,结果郭超一下被冲的倒入水中,薛志刚和常云亮俩人赶紧拉住了他。      纷纷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别闹出声音来。      水面上泛着星芒泛着月光,哗哗的流淌着起伏着的河水一波一波的,从桥孔中流出来。      桥面宽阔,有五米宽,所以桥孔自然显得就深了许多。我和陈金俩人淌着水走过了第一孔桥洞,俩人站在了第一孔和中间那孔之间的桥墩下。      我们俩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做好了攻击准备,然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接着……猛的蹿了出去,向中间那一孔桥洞中出击。      后面的哥儿几个也急忙纷纷涌了出来,齐齐的奔向中间那一孔桥洞跟前儿。      我和陈金已经冲进了桥洞中,刚一进去没一米远,我们俩就不由得愣住了,桥孔中光线不太好,只有起伏的水面泛起微微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在靠着北侧的桥墩墙下,两个闪着黄绿色光芒的灯泡似的东西挂在桥墩的墙壁上,距离水面大概也就一尺多高吧。      “嗨,什么地干活?”陈金大声吼道。      正在诧异中的哥儿几个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狗的陈金,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给来了句经典的本鬼子话。      不过那俩“灯泡”似乎根本听不明白陈金的话,就那么帖子墙上,一动不动的、冷冷的注视着我们。      陈金扭头低声对我说道:“银乐,看这玩意儿像是什么东西的眼睛,咱俩下过去看看!”      “成,我觉得也是。”我点了点头,对后面喊道:“兄弟们,离远点儿,的,我和金子过去看看是啥玩意儿。”      说着话,我和陈金俩人提高警惕,缓步向里面走去。      水深及腰,水势湍急,上游河水越过水坝跳入桥孔中的时候,溅起了无数的水泡,白花花的在桥孔的最上方漾着,哗啦啦的水声和隆隆的水声响彻在一起,让人的心都不由得振奋起来。      事实上距离那两个灯泡似的东西并不算远,斜角度算的话,大概也就是五米远。我和陈金俩人如果放开脚步的话,几步就可以冲到跟前儿,只不过……多少心里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有点儿忌讳,所以我们俩的行动速度还是很缓慢很小心的。      等走到距离那俩灯泡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我和陈金俩人都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顿时俩人都猛然站住,怔怔的看着那俩灯泡,或者是,拥有那俩灯泡的玩意儿。      乖乖,是个什么东西呢?还真是某种东西的俩眼睛,那东西尖尖的脑袋,像个大冬瓜似的,从水里面伸出来那么长的一个大粗脖子,脑袋跟脖子差不多粗细,伸到水面上一尺来高,然后头一低,弯曲成九十度,平看着我们。      我一看仔细这玩意儿之后,心里那股无名之火立刻蹭的一下被点着了,踏步向前,手里的腰带飞速的挥了出去,抽向那东西,嘴里还骂道:“你的,老子抽死你!”      那东西看起来慢,而且很笨,可就这么短的距离内,我的腰带愣是没抽到它的脑袋上,它的脑袋看起来是缓缓的沉入水中的,连带着那俩灯泡似的眼睛,就那么消失在了哗哗响着的水中。      “哪儿跑!”陈金大喝一声,蹲下子在水中伸开了胳膊,想要拦住企图逃跑的那东西,同时向桥洞外的兄弟们高喊道:“哥儿几个,快拦住洞口,别让这老王八精跑咯!”      如你所知,真就是只老王八精,那两只跟灯泡似的发着光的东西,是它的眼睛,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只老王八精的眼睛怎么能放出那么亮闪闪的光芒来,还有,它干嘛吃饱了撑的似的非得跑到桥底下放光芒?      在老王八不慌不忙的沉入水中那一刻,已经收回了腰带,同是飞快的踏步上前,伸手就去水里摸它,心想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它给跑咯,得用腰带把它给困住!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桥孔中的水势忽然加剧,水底下如同有一颗炸弹突然爆炸了似的,把本来就在桥洞中轰隆隆来回乱撞乱窜的河水给激的暴怒起来,掀起了巨大的浪头,一个挨一个的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把整座桥都给抬起来。      我和陈金大惊失色之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让巨大的力道给冲出了桥孔,一下冲出去十几米远,等我们挣扎着在水中站稳了脚跟儿的时候,仰着脖子站在水中,也只能露出脑袋来。其他几个哥们儿虽然原先就在桥洞外面守着候着,可在强大的水势面前,他们也没能幸免于难,同样被冲出了十几米远。      哥儿几个全都站在了水中,露出脑袋来,惊恐万分的看向桥孔。      只见在桥孔当中,微微泛着光芒的水面上,一个硕大的黑影站在水中,确实没有透露,圆圆的躯还有两只前爪在水上慢悠悠的晃动着。      我心说这狗的老王八精搞什么谋诡计呢?把脑袋缩在壳儿里头,这么老远看过去,还真是个无头鬼,至于那灯,也就是老王八精的俩眼睛,也都缩到壳儿里面了,只不过眼睛朝上,像是往上面打开了探照灯似的,照的黑乎乎的桥顶部两个光圈儿。比手电筒的光束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老王八想干啥?”陈金抹了把脸上的水,怒气冲冲的说道:“兄弟们,杀!”      随着声音一落,陈金子一动,逆水往上游去,气势汹汹的要去跟老王八精干一仗。      我急忙也向上游去,一边儿游着一边儿喊道:“金子,这次咱的小心点儿,的这老王八在水里本事大,咱们顶不住啊!”      后也传来哗啦哗啦的扑打水的声音,哥儿几个全都顶着水势向上游来了,常云亮喊道:“我说哥们儿,咱们是不是先上去,再做计较……”      他的话音还没落,上面的水势再次加强,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浪头砸了过来,我们几个根本就顶不住水势汹涌的冲击,立刻被冲的七零八落,纷纷向后倒退,急忙顺水游向岸边。      等我们几个靠了岸之后,已经是在距离那座桥三十多米的地方了。      水势缓了许多,兄弟们都纷纷登上岸边,气急败坏又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远处那座桥下中间那孔里的硕大躯,那只该死的老王八精。      它依然就那么晃晃悠悠不急不缓的在桥孔中的水里走着,走来走去,晃来晃去,我不明白它干嘛非得把脑袋缩在那个王八壳子里,难不成害怕桥塌了把脑袋给砸着?      陈金说道:“我它的,这可怎么办?咱们到不了它跟前儿,想打都没机会。”      “我看还是找胡老四去,咱们根本不行。”姚京说道。      “去去,除了找胡老四就是找胡老四,胡老四是你亲爹啊?”陈金骂道。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别吵吵了,走走,上桥头上去,看那老王八精敢不敢上桥跟咱们干一架!”      说完,我带头顺着河岸往桥上走去。      兄弟们急忙跟了上来,一边儿走着,陈金一边儿骂骂咧咧的说道:“要不都说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王八这种东西就是他娘的孬种,不敢正面迎战……”、      三十多米的距离一会儿便到,我第一个冲上了桥头,站到中间那孔桥洞上面,扒着头冲着桥孔下面喊:“哎,你狗的有种上来跟老子单挑,有没有种啊?哎哎,窝囊废,你他娘的怪不得都说你缩头乌龟啊……”      “老王八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是换做好,早上来干一架了!”陈金在一旁助威。      其他哥儿几个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和陈金俩人发疯,这不是胡闹么?真把老王八精当人了?      喊了那么一大会儿,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而且桥洞子底下也没有了那一闪一闪的王八眼光了。      我纳闷儿啊,难不成那老王八精玩儿够了,跑了?还是被我们气得晕死在水里头了?      “狗的,该不会是跑了吧?”陈金趴在桥上,使劲儿的往下探头看去,“哎还真没了,我!”      我一听就来了气,三两步跑到桥上的水坝墩子上,直接跳入了中间那孔桥洞中,心想着老子从下面冲的话,王八精就借着水势把我冲下去,我要是从上下的话,它总不能逆着水势往上顶我吧?就算是再往下冲,我也得有经过老王八精跟前儿的时候,打一下算一下,如果……万一能用腰带抽打几下,或者用手搂住了它,也行啊!      噗通一声跳下去之后,我在由上而下倾泻下来的水中无法站稳子,很快顺着急流就被冲入了桥孔中,我费力的在水中稳住形,同似乎伸手和脚在水里面四处扑腾着,试图寻找到那只老王八精。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手触摸到了那个光滑的王八壳儿的边缘,立刻用指头狠狠的扣住了一端,同时高喊道:“老子逮住它了,快下来帮忙!”      我的声音刚刚落下,陈金就从桥头顺着水势跳了下来,接着薛志刚和常云亮也跳了下来,在汹涌湍急的水势下,很快就冲到了我的跟前儿。      于此同时,一股大力从我手抓的地方猛然爆发,好像是那只老王八精在使劲儿的想要挣脱开我的手似的,狠命的一摆动,我的手本来还扣在可能是王八爪子与壳子相接的地方的缝隙中,结果那王八壳子一扭动,我的手指头在缝隙里被狠狠的拧着扭着拖动。      “啊!”在那一刻,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被掰断了似的,右手抡着腰带就是抽啊,无奈左手在水下,而且那被我抓住的王八壳子也在水下,腰带狠狠的抽打在了水面上,根本无济于事。      常云亮和陈金、薛志刚三人看到我的不由得被拖拉着往下面冲去,急忙淌着水上前伸手拉住我,同时伸手顺着我的胳膊向水中摸去,于是他们也摸到了那王八壳子似的东西,可是那玩意儿光滑的根本无处使力。摸来摸去,陈金的手终于也扣住了一处缝隙,立刻手上用力拉动,此时常云亮的手也伸了下来,虽然无处用力,可常云亮这小子反应快,直接接着水流的力道冲到了王八壳子下方,在水中费力的站定,然后双手推在前,挡住那王八壳子往下游动。      薛志刚干脆蹲了下去,整个人都潜到了水下,然后双手伸到王八壳子下面,奋力向起端。      兄弟们都用上力之后,我赶紧抽出手来,顾不得手指头上那剧烈的疼痛,干脆张开双臂,一下伸进水里,紧紧的抱住了那王八壳子,大吼一声往起抱。      哗啦啦,水面上波浪翻滚,一只有大概普通圆桌那般大小的王八壳子被我抱着举出了水面,当然了,这还是借助了薛志刚以及常云亮俩人的力气,而陈金的右手还狠狠的扣在王八壳子和王八爪子相连处的缝隙中,陈金龇牙咧嘴恶狠狠的骂道:“快,把它抬出去,扔到岸上!”      “快点儿,我,快抓不住了!”常云亮大喊着,一边儿往桥孔外移动着步子,同时也和我一样,伸开双臂将那只大王八精给抱在了怀里。      薛志刚一看着模样,也立马伸开双臂从地下托着那只老王八精。      巨大的王八壳子刚露出水面的时候,还是个椭圆形的东西,四周啥都没有,这时候突然伸出了四肢,又露出了硕大的脑袋,尖尖的脑袋上那俩眼睛里立刻发出明亮晃眼的光芒来。      我心里一慌,喊道:“小心,别让这狗的咬伤咯!”喊话间,我腾出右手来,手中腰带狠狠的抽向了王八精的头。      话音刚落,那王八头儿扭动了两下,飞快的,狠狠的向薛志刚的肩膀上咬去。      就在那王八嘴即将咬住薛志刚肩膀的时候,我手里的腰带已经挥了过去,啪的一声准确的击打在了老王八精的嘴巴上,王八精吃痛,那尖尖的脑袋立刻飞也似的缩了回去,同时缩回去的还有四只爪子。      我大喜,看来这东西还是不行啊,没啥可怕的嘛,我高喊着:“兄弟们,把它抬上去,咱们炖王八汤喝,加把劲哦!”      这时候,桥洞子里又传来几声噗通噗通的声音,刘宾郭超他们也都跳了下来,哥儿几个全都围了上来,紧紧的围在了一起,你伸手我伸手大家齐动手,拥着点儿向桥洞外走去。      踩着齐腰深的水,大家兴高采烈的抬着那只硕大的王八壳子冲上了岸,然后呼啦啦窜到桥上,将王八壳子狠狠的扔在了水泥桥面上,咚的一声巨响,王八壳子在坚硬的桥面上砸了一下,接着还晃悠了几下,才稳住不动弹了。      得,这只王八算是肚皮朝天盖儿朝下,没辙咯。      大家气喘吁吁,陈金摆着手说道:“刘宾,刘宾,快去把老子的烟拿来,在下面是石台阶上的裤衩里呢,大家庆贺庆贺,的……”      他这一喊,其他几个哥们儿都动弹了,现在可不比以前,兄弟们各个都是有钱的主儿,谁还差那么两包烟钱啊?所以每个人兜里都揣着烟呢。      我倒是没动弹,手里握着腰带围着那大王八壳子转了两圈儿,嘴角翘起露出得意的笑容,的,听胡老四说的这老王八精多么多么厉害,也不过如此嘛,一开始还能耐呢,把我们几个在水里头冲的是稀里哗啦晕头转向,可还是经不住老子玩儿横的,下去就把这老东西给捞了上来,看你还有啥本事,哼哼。      弟兄们把烟拿了过来,纷纷点上烟抽着,光着子在桥上围着那王八壳子看,各个脸上都露着兴奋的笑容。      我抡着腰带在老王八壳子上面抽了几下,然后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兄弟们,什么精怪邪物,全他娘的是纸老虎,好好歇会儿,一会儿抬着这玩意儿去找胡老四,让老丫的看看,这就是他说的那厉害的不得了的老王八精……”      “就是,不过如此而已嘛,哈哈。”陈金笑呵呵的说道,满脸的不屑。      兄弟们就都笑了起来,他们也都听我和陈金俩人说过了,胡老四如何如何的说这只老王八精厉害,难以对付,甚至老太岁在的时候都无法搞定,如今怎么着?轻松松搞定,当然了,这还得归功于赵银乐同学,还有他手里那条无敌的腰带,果然厉害!      姚京忽然说道:“不对啊,这老王八精……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      “嗯?”兄弟们全都静了下来,想想也是,这胜利来的也太容易了点儿吧?      “哎还别说,是有点儿不对劲儿,这老东西一开始厉害的,把咱们全都冲的七零八落,怎么现在……”陈金也皱起了眉头。      我听他们这一说,心里也泛起了含糊,歪着脑袋围着王八壳子又转了两圈儿,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抽了口烟,抡着腰带又在王八壳子上抽打了几下,说道:“没问题吧?你们瞅瞅,正宗的王八壳子,没错儿啊。”      “可这王八壳子咋不动弹了?该不会是这老王八精丢了壳子,然后跑了吧?”常云亮走到跟前儿在王八壳子上踢了两脚,说道:“不对,还是有点儿不对啊。”      似乎这只老王八就是想要打消我们心中的顾虑似的,常云亮这句话刚说完,那老王八壳子里突然就伸出了四肢和一个尖尖的脑袋来,脑袋露出来之后,四下里转动着看了看,然后两双眼睛里再次出了明亮的光束来,并且那如同灯泡似的的眼睛里,分明透着凶狠的目光,很明显,这老王八对我们几个很是愤恨啊。      我抡起腰带就在那老王八精的尖脑袋上抽打了两下,老王八吃痛,立刻把脑袋和四肢全都缩回了壳儿中。      我说道:“那,这下你们放心了吧,这东西就是害怕我手里的这条腰带,哎,要不说缩头乌龟缩头乌龟,它就是忒胆儿小了,不然的话,凭它的本事咱们也抓不住它,问题是它胆子小,一看到我手里的这条乌梢皮做的腰带,立马就害怕了,别说祸害咱们了,连跑都不敢跑了,我估摸着它心里是这么想的,哎呀碰上乌梢了,跑也跑不掉,还不如不跑,凭着俺这一硬壳儿,你们能耐我何?”      弟兄们被我这一番分析给逗乐了,而且他们刚才也确实看见了王八壳子中露出了王八脑袋王八腿儿,自然也确信这就是那只老王八精。      陈金嘿嘿笑着说道:“我觉得那只王八肯定不仅仅只是这么想了,它还有别的想法呢。”      “啥想法?”      哥儿几个全都看向陈金,不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      “它啊,肯定在想,反正遇见银乐了,肯定不会要它的命,所以不害怕了。”陈金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为啥?银乐就不要它的命了?”兄弟们更是疑惑。      陈金一摊手说道:“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啊?没听银乐刚才说啥嘛,那些王八心里想的他都知道,一准儿这小子也是个王八,王八遇见王八,还能自相残杀不成?”      “陈金你个狗的,你才是王八!”我大怒,一脚踹了过去,陈金嬉笑着闪开。      哥儿几个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立刻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      闹了一会儿,我摆手说道:“行了,天不早了,大家赶紧抬着这只老王八精给胡老四送过去,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胆量,什么是年轻人!靠他胡老四去除掉邪物,什么事儿都得耽误咯……”      “对,就是……”      兄弟们纷纷点头应和着我,然后围上去将那只老王八壳子给抬了起来,一起往村里走去。      抬起二百多斤的东西对于几个年轻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要抬着一个二百多斤的王八壳子走上几百米的路程的话,那可真是够难的了。      这玩意儿没有抓的地方,完全凭着手上用力气互相挤着,推着抬着那王八壳子,让它依然是盖儿朝下肚皮朝上,事实上就是几个人伸手端着它差不多。反正我们几个从桥上走到河堤口,就不得不放下来好好的歇了会儿。      而从河堤口一路顺着渠边儿走到胡老四家门口,我们一共在路上停歇了三次。      不过我倒是没有参与抬着王八壳子,我只负责拎着腰带在旁边儿看护着,防止老王八精出什么幺蛾子,这玩意儿被我们轻易的抓到,兄弟们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它会给我们这帮人来个什么突然袭击,所以兄弟们一致决定,让我拎着腰带跟着,随时准备出击。大家都知道我这条腰带很厉害,邪物的克星嘛。      到了胡老四家门口,我也不招呼胡老四,伸手直接把那破旧的栅栏门给搬开了,然后挥手示意兄弟们往里面抬。      于是大家伙儿在陈金的带动下,开始吆喝起了号子:“一二,一二,同志们加把劲儿哟,嘿嘿哟喂……”      当然了,我们吆喝的目的是为了吵醒胡老四,在他面前显摆下我们的丰功伟绩,不过吵到了街坊四邻,那就有点儿不地道了,所以兄弟们吆喝号子的声音并不算大,基本上都压着嗓门儿呢。      推门入屋,我毫不客气的摸到门后面的灯绳,轻轻一拉,电灯亮了。      “,咱们这跟进了自己家似的……”陈金笑着说道。      兄弟们嘻嘻哈哈,小心翼翼的抬着那老王八精进了屋,然后砰的一声扔在了屋中央。      胡老四早就从炕上坐起来了,老眼昏花的还纳闷儿我们这帮人这是干嘛呢?深更半夜的还让不人睡觉了?胡老四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这帮小崽子,这大半夜的干啥呢……哟,那是啥?”      “老王八精啊。”我一脚踢在王八壳子上,王八壳子受力,立刻在地上晃悠了几下,我说道:“您不是说这玩意儿本事大着呢,尤其在水里,那简直就是无敌么?这不,我们哥儿几个把它给逮着了,给您老抬了回来,任凭您老处置……”      “什么?”胡老四大吃一惊,翻从炕上下来,连鞋都没顾得穿上就跑了过来,围着那老王八壳子转了两圈,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道:“奇怪啊,还真让你们给逮着了,这,你们这是怎么逮到的?”      哥儿几个一看胡老四瞠目结舌的样子,都洋洋得意起来,陈金说道:“嗨,这有啥难的,前些天你没听说牤牛河桥下面出现了一只提着灯笼的无头鬼么?”      “啊,我听说了,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只当是传言呢,那玩意儿不会有的。”胡老四点头说道。      “对啊,提着灯笼的无头鬼没有,可老王八精还真有一只,嘿嘿。”我笑着说道:“您老应该知道,这老王八精那俩眼睛睁开之后,跟俩电灯泡似的,发出的光那么亮,在桥底下照来照去,可不就让人以为是有灯笼么?再加上这老王八时不时站起来把脑袋缩在壳儿里头,在桥下转悠着故意吓唬人,这就成了无头鬼。”      “哦,原来是这样啊。”胡老四恍然大悟,接着又皱眉问道:“那你们这是……怎么逮到它的?”      我还没说话呢,哥儿几个立马你一句我一句的抢着讲给胡老四听了。      听完我们的叙述,胡老四很是诧异的盯着这只王八壳子,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他说道:“等等,等等我再仔细看看啊,我先穿上衣服去,那什么,你们看好它,小心有诈……”说完,胡老四到西里间穿上了他那道袍,又把桃木剑啊符纸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拿了出来,那样子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模样。      我们几个就笑了,至于吗紧张成这样,这老王八精如今连脑袋都缩在壳子里不敢出来,你胡老四怕啥?再说了,刚才你还一点儿都不紧张不害怕,围着老王八壳子一直转圈儿仔细瞅呢,现在倒好,来真格儿的了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先前说这只老王八精厉害的很,结果被我们几个轻轻松搞定,自己就没面子了,所以才搞出这么一副兴师动众的样子吧?我在心里腹诽着胡老四。      从西里间出来后,胡老四也不和我们几个言语,走到王八壳子跟前儿站住,然后凝眉直视着王八壳子,左手捏住两张符纸,右手桃木剑微抬起向下,剑尖指着王八壳子的大肚皮,嘴里开始碎碎念起来,嘀咕一番之后,胡老四嘴里轻呵一声,然后左手一抖,两张符纸轻飘飘的落在了王八壳子的大肚皮上,紧接着,一股黑烟从符纸上冒起,噗的一声,燃起两团火苗,顷刻间熄灭。      “不对啊……”胡老四歪着脑袋想了想,扭头对我说道:“银乐,你有没有见到这老王八露出头来?”      “见了啊,它只要一露头,我的腰带就抽上去了,抽了它两次,再不敢露头了。”我得意的说道。      “就是就是,那老王八的头还真不小呢,我们几个都见了,是吧兄弟们?”陈金在旁边说道。      “是,对对……”哥儿几个纷纷点头应是。      胡老四微微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寻思了半天,说道:“那行了,银乐、陈金,你们俩留下,其他几个人先回去歇着吧,这都夜里一点多了,快点儿回去吧。”      “哟,这是什么意思?赶我们走呢是不?”常云亮不满的说道。      “呵呵,感又是一样的亲戚两样对待了,就人家银乐和陈金俩跟胡老四说得来,有本事,咱们压根儿就是些没用的人,唉,走走,咱们走……”薛志刚冷笑着扭头就往外走。      其他哥们儿也纷纷嘀咕着一些不满的言语,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扭头就往外走。      我心说这胡老四真不会说话,这都第几次啦?不像话!我对兄弟们说道:“得得,哥儿几个也别生气,我也得回去了,的,困死我了。”      “哈哈,我也走,我也走了,反正老王八精捉住了,扔给胡老爷子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陈金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儿往外走。      其实兄弟们和胡老四都看的出来,我和陈金俩人之所以这样说着要走,无非就是不想让哥儿几个心里不舒坦。不过我和陈金俩人心里还真有些觉得没啥事儿了,至于胡老四到底留下来我们俩干啥,我心里想,估计是胡老四觉得这次老脸丢大发了,然后把我们俩留下来,故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好让其他哥儿几个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而我和陈金留下来之后,胡老四无非就是说一些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之类的话……      “哎别走啊,都别走,还有事儿呢……”胡老四气急败坏的喊道:“行了行了,都别走了,都留下来,全都留下来行了不?”      我和陈金俩人走在最后面,还没出屋子门儿呢,其他哥儿几个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于是我说道:“哥儿几个,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去你娘的吧,你当自己是纵队司令员啊?”常云亮笑嘻嘻的骂道。      常汉强说:“得了吧你,人家纵队司令员才不会这么喊呢,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一报信儿的。”      陈金说道:“就是,老子这司令员还没说话呢,你赵银乐急个啊。”      于是他立刻遭到了弟兄们的一番语言轰炸式进攻。      胡老四在屋子里彻底无奈了,苦笑着喊道:“别闹了别闹了,赶紧干正事儿,那什么,都进来,把这老王八精抬到院子里。”      哥儿几个站在院子里没动弹。      我说道:“还愣着干啥啊?一个个那心眼儿别针尖儿都还小,不干是吧?走走,都他娘的走,老子自己也要把这老王八壳子给滚到院子里去。”      哥儿几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都没脸没皮的嘿嘿笑着走进屋子里,也不搭理胡老四,围住那老王八壳子伸手用力,嘿哟哟的喊着号子抬了起来,等走到门口之后,陈金干脆喊道:“得得,让开让开,直接滚出去得了!”      兄弟们立刻点头,已经后退着走到门外的常云亮郭超俩人立刻松手闪开。      我们几个大喝一声,手上用力一抬,向外一扔,二百来斤的老王八隔着门儿滚了出去,砰砰几声之后,从台阶上滚到了院子里,扣在了院子中间。      砖头垒的台阶都被砸坏了,几块儿砖头上面都掉了好几大块儿。      胡老四心疼的跑了出来,捶顿足的骂道:“你们这帮兔崽子,把老子的门槛都砸坏了,台阶也坏了,明儿个你们谁也别想跑,都来给我修台阶……”      “得了吧你,就你家里这破败样子,别说砸几个坑了,就是把墙拆了那也是装修房子。”陈金不屑的说道。      我说:“行了,别废话了,胡爷爷,您老说吧,这老王八精也弄到院子里了,您打算怎么着?”      “烧了它!”胡老四立刻恶狠狠的说道。      “啥?”常云亮一瞪眼,说道:“烧了干嘛?你直接杀死它,留着啊,那可都是好东西,炖汤喝绝对大补。”      “对,不能浪费。”我点头称是。      胡老四摆手说道:“这我知道,你们把这老王八翻过来,盖儿朝下,肚皮朝上,这不就是一口现成的锅么?等我用三昧真火烧死了它之后,咱们直接在下面烧柴禾炖汤喝……”      “这主意好!”陈金拍手称是。      “好个!”我说道:“那老王八肚子里也不用清洗干净么?肠子啊什么的,屎尿都还在里头呢,怎么吃?”      “没事儿,烧死之后再清理也来得及。”胡老四摆了摆手。      我们哥儿几个也就不废话了,上前将那老王八壳子给掀了过来,盖儿朝下,肚皮向上,老王八还晃悠了几下,像是个不倒翁似的。      “让开让开,都让开。”胡老四嚷嚷道。      我们几个立即退后,闪开一大片地方来。      胡老四从怀里一摸,摸出十几张符纸来,桃木剑在手中耍了个剑花,竖在面门前开始碎碎念,突然,口中暴喝一声:“皆……”      左手一抖,十几张符纸如同十几把飞刀,嗖嗖的向老王八精。      唰唰唰,符纸如同带着浆糊似的,黏在了老王八壳子的四周边沿处,排列均匀,好像是量好了一样。      胡老四再喝一声:“阵!”      十几张符纸立刻燃烧起来,火苗呼呼的蹿起一尺多高。      那只老王八壳子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承受了多么痛苦的煎熬似的,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直反过来倒扣下去,最后干脆呼啦啦转起圈儿来,旋转的速度非常之快。奇怪的是,那十几张燃烧着的符纸无论老王八壳子旋转的多快,的风有多大,偏偏就像是长在了王八壳子上似的,就是不掉,而且火势丝毫也不减弱,反而随着旋转的速度和旋转产生的风势,越烧越旺。      就在此时,一股风突然在院子中刮起,像是从院墙外猛然扑了进来,又像是从空气中陡然爆发出来的一般,呼啸有声,凄厉的哀嚎声震在院落当中。      哥儿几个被风吹的都眯起了眼睛,不用招呼,几个人全都围拢在了一起,然后向我和陈金俩人靠拢。      虽然说没啥很明显的危险,可我还是将腰带紧紧的握在手中,警惕的盯着那只还在飞速旋转的老王八壳子,此时那王八壳子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而火势也越来越大,整个王八壳子现在如同一个火球似的,在地上不停的飞旋旋转,火苗呼呼的蹿起的高度足有一米还多。      我心里想着,这老王八精这么大的劲儿,看来肯定承受不住这种火势的煎熬,一定很痛苦啊,问题是……它早之前干嘛不跑啊?我心里其实一直有点儿纳闷儿,这只老王八精应该不会有这么不堪一击的,虽然说我手里的这条腰带却是不同反响,可也不至于让老王八精就这样束手待毙吧?      还有,胡老四的本事可真大,这符纸烧得火苗,以前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火势?他好像说这是什么三昧真火,那不是用来烤孙猴子的火么?胡老四也会啊?      看看胡老四,脸上写满了谨慎,皱眉瞪眼,桃木剑立于面门前,左手中还夹着好几张符纸,准备随时增加火力。      风在院子里肆虐着,凄厉的哀嚎着,像是那只老王八精在痛苦中挣扎着嚎叫着。      陈金凑到我耳边说道:“银乐,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来个绝地反击啊?”      “说不准。”我摇摇头,心想这要是再出现个意外的话,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稀奇,反而会认为很正常,老王八精嘛,想当初那好歹也是老太岁和胡老四联手都无法干掉的邪物。      突然,那正在飞速旋转带着火苗如同一个火球似的老王八壳子上下颤抖起来,看那样子轻飘飘的,直飞起来似的,渐渐的,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却越来幅度越小,老王八壳子,竟然……飞起来了,缓缓的,慢慢的,悬浮了起来,直到离地大概有一米来高的时候,停止了飞升,不过依然在急速的旋转着。      火苗向四周扩散着,现在下面也悬空了,火势往下也探出直达地面,更像是一个火球了。      火球中间是黑色透亮,四周火势熊熊。这种诡异的形让我忽然想到了自然课本上所讲述到的那些如同太阳一般的星星,不就是这么长久不变的悬浮在茫茫宇宙中,不停的旋转着,燃烧着么?      “,这不是直升机么?”陈金骂了一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老王八壳子。      “再烧下去,都烧成灰了,还吃,吃都吃不到了。”常云亮咧着嘴说道。      姚京赶紧说道:“嘘,小点儿声,没听见风阵阵么?兴许老王八精招来了王八兵王八将,进来一大堆王八和咱们拼了呢。”      “扯淡,真要来一大堆王八,咱们就发了。”薛志刚冷笑着说道。      我心想还真是哎,这要是真引来了一大堆王八,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么?要知道,王八那玩意儿可是比鳝鱼,比黄狼子都要值很多钱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那悬浮着的大火球突然暴涨起来,越来越大。胡老四暴喝一声:“兵!”左手一抖,手中那早已准备好的十几道符纸嗖嗖的如同飞镖般向了那老王八壳子,并且割裂开熊熊的火焰,窜入火焰当中,然后火苗呼呼的大了起来。      好家伙,这下火球更大了,直径一下达到了三米还多。若非是我们几个闪的快,上非得让火苗给熟几块儿不成。      哥儿几个全都推到了墙根儿下,即便如此,那火势依然烤的我们浑发烫,汗流浃背。      院落里的风在此时更加暴怒起来,呼啸着在院子中旋转起来,好家伙,真是越红火越有凑红火的物事,风在院子里陡然形成了几个小小的龙卷风,呼呼的卷着旋着,要发飙似的发出凄厉的尖啸声,院子里好像突然之间多了好多只小鬼儿似的。      那些个细小的龙卷风倒是不大,贴着地面儿的地步细细的如同杯子粗细,上面两米来高的最宽阔处,也就一米左右,上粗下细的小材不停的扭动着,旋转着。      我数了数,好嘛,院子里围着那火球竟然有七八个小龙卷风在旋转,并且不时的将蹿到跟前儿的火苗卷入其中,冒出一股股黑烟。      一股浓浓的腥臭气在院子里蔓延开来,让我们哥儿几个忍不住都蹲下来哇哇的呕吐起来,好家伙,真他娘的臭啊!      我心里骂着难道这些邪物就不能有点儿香气儿么?这都遇见如此多的邪物了,每有一个不发臭的,他娘的,怪不得在传说中都把邪物说成是脏东西,我看以后改名吧,叫臭东西得了。      那几个细小的龙卷风旋转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之后,渐渐的旋转速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掉了。      再看向胡老四,稳稳的站在门口,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红光,脸部的肌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似的,嘴角处,慢慢的浸出了一些血迹。      我大吃一惊,赶紧忍着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感,贴着墙根儿跑过去扶住胡老四,说道:“胡爷爷,您老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先闪开。”胡老四推开我,右手紧握桃木剑再次耍了个剑花,剑尖突然前指火球,嘴里暴喝一声:“斗!”      嗖!桃木剑如同流星般激向火球中间,劈开汹汹烈火,直接其中的老王八壳子。      火势陡然缩小,老王八壳子砰的一声跌落在地,紧接着火苗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向四周喷吐着火势,而是异常诡异的绕着老王八壳子燃烧起来,很明显,火苗缠绕的方向完全是逆着那老王八壳子旋转的方向。      火苗的缠绕速度不快,而老王八壳子的旋转速度也渐渐的弱了下来。      火光陡然亮了许多,接着,噼里啪啦爆裂的声音从火球中传了出来,像是在里面点燃了一挂一万响的鞭炮似的,劈啪声不绝于耳。      终于,噼里啪啦的声音消失了,而老王八壳子也停止了旋转,火苗也弱了许多。      就在火苗即将熄灭的时候,已经成了黑色的老王八壳子突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爆炸的强度并不大,以至于炸裂成的碎片并没有迸溅出多远,只是在方圆两米之内落满了碎物,火苗也顷刻间消失不见。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了一丝的声音,安静的有些出奇。      空气中,依然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儿,就像是……几百斤鱼虾在毒辣的太阳下暴晒了一天,腐烂之后产生的那种让人根本无法忍受的臭气。      我们哥儿几个将胃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连酸水儿都吐的再也吐不出来了,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诧异的看着那一地的肮脏物事。      正在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一地的脏东西时,站在我旁的胡老四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接着子一歪,急忙扶住门框,却依然没能坚持着站稳,一坐在了地上。      我急忙蹲下扶住胡老四,让他倚靠在门框上,问道:“胡爷爷,您老怎么了?”      “没,没事儿,就是累,累的,休息会儿就好,休息会儿就好。”胡老四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半眯缝着眼睛,盯着院子里那散落的物事。      哥儿几个从墙根儿下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刚才王八壳子燃烧的地方。      那老王八壳子已经不见了,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      只是让我们感到万分惊讶的是,那地上散落的并非是老王八壳子的碎片,而是……一些好像是烤糊了烧焦了的鱼、虾、螃蟹……黑糊糊的。      陈金伸手拿起一块儿,轻轻一捏,哗啦一声碎成了沫儿,他低声骂道:“,都烧成这模样了,还怎么吃啊?”      薛志刚捏起来一块儿像是螃蟹似的东西,扔进嘴里嚼了嚼,点头说道:“嗨,烧焦了,还脆,还香呢。”      “是么?”常云亮也拿起一块儿来塞进嘴里,嚼了嚼,“嗯,还真是哎,刚才闻得那么臭,现在倒是香的。”      陈金说道:“别扯淡了,肚子里现在都吐空了,主要是饿得,吃屎都香!”      哥儿几个这次没搭理陈金,而是看着常云亮和薛志刚俩人拣着那些碎块儿吃的香喷喷的样子,纷纷伸手捡起来往嘴里塞,大嚼着,结果越嚼越香,几个人干脆跟抢似的在地上拣着那些黑碎块儿往嘴里塞了起来。      陈金一看这还了得?再不抢就没了,干脆也伸手抢着往嘴里塞了起来。      我在门口扶着胡老四呢,瞅着兄弟们各个儿吃的喷香喷香的模样,寻思着难不成这东西还真的很好吃么?哥儿几个不会是疯了吧?于是我也走下去台阶,试探着拿起一块儿往嘴里一塞,嚼了嚼,嘿,还别说,真香啊!那种香味儿,让我想起来烤鳝鱼和泥鳅以及螃蟹以及鱼的味道来,不用加什么佐料,只要在火上烤熟了,那就是个原汁原味儿的那种香……      二百来斤的老王八精,在一通剧烈的焚烧之后,剩下来的这些碎块儿连五斤都没有。就这么点儿东西,被我们哥儿几个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也没人嫌地上脏,心里面儿给自己安慰着,刚才一通剧烈的大火,什么细菌都烧干净了,绝对卫生。      哄抢完了之后,陈金抹着嘴巴说道:“,一个个都像是没娘的孩子似的,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都那么没出息样儿,抢什么抢啊?没吃过是不?”      “去,你他娘的刚才比谁抢的都多。”我骂道。      哥儿几个哈哈大笑。      胡老四在门口坐着哭笑不得的说道:“行了行了,孩子们,天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哎,对对,走了,回去睡觉。”常云亮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儿说道:“得,还是姚京老宅里吧,这么晚了回去敲门儿,我爹准不给开门。”      “放心,我会给你开门儿的。”陈金笑嘻嘻的说道。      “去你娘的!”常云亮骂道。      兄弟们再次大笑,我说道:“哟哟,这会儿都不说人家胡爷爷赶你们走啦?都放心啦?”      “这不是没事儿了么?老王八精也烧死了,吃也吃过了,还在这儿愣着干啥?学道术么?嘿嘿。”薛志刚笑呵呵的向外走去。      陈金说道:“那你们先走,回头我和银乐找你们去,给留着门儿啊。”      “得,你们留着学本事吧,我们先走了。”姚京招呼一声,和哥儿几个一起走出了胡老四家的院门儿。      我和陈金俩人上前搀扶起胡老四,往屋子里走去。      之所以陈金说那句话,其实是看了我对他使眼色,所以才那么说的。而我心里有点儿疑惑,所以马上不想走,说起来也是因为胡老四,起初胡老四说要让哥儿几个先走,留下我和陈金,肯定是有事儿要说,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烧死这只老王八精的话,胡老四好像没必要避着我那几个哥们儿吧?      把胡老四扶到炕上之后,陈金掏出烟来,我们俩每人点上一支,又拿起胡老四的烟锅给他点上一袋。我说道:“胡爷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没跟我们俩说呢?”      “嗯,是啊。”胡老四抽了口烟,缓了口气儿,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老王八精没这么不济事啊,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你们给逮着了?所以我觉得你们这些天,还是要天天去河里守着,看着,可别出什么事儿啊。”      陈金说:“得了吧,您这也是杞人忧天,老王八精抓回来也让您看了,您总不会不认识它吧?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还让我们去河边儿守着看着,哦,这个大夏天我们啥也别干了,就守在河边儿守株待兔,随时准备当救人英雄么?”      “就是,真那样的话,村里人也不会夸我们好,反而说我们傻。”我笑着说道。      胡老四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让你们整个夏天都守在河边儿,只是,只是……唉,这么说吧,我心里一直不放心,觉得今天晚上烧掉的这只老王八精,不是那只老王八精,哎呀怎么说呢,就是说,这是个冒牌货,是个假的。”      “假的?”我愣了一下,说道:“您老看不出来真假么?”      “看起来是没错儿,可总觉得不对劲儿。”胡老四皱着眉头吸了两口烟,说道:“这老王八精本事真不小,怎么就会让你们给逮着了呢?”      “,照你这么说,这老王八精让谁逮着才对劲儿?”陈金冷笑道。      我心里夸着陈金说的好,胡老四这是不服气啊,我们几个年轻人逮着了老王八精,他这张老脸没面子了。可我不能明说,毕竟我不像是陈金那个愣头青,想啥说啥,一点儿都不顾及人家胡老四的面子。      而且……我心里也有点儿隐隐的担忧,或许是让胡老四给说的吧,我心里也泛起了含糊,万一这只王八精,真不是那只王八精,该怎么办?闹不好,那只老王八精还真给我们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以假乱真的话……我说道:“胡爷爷,您老也别想那么多了,就按照您说的,我们再小心注意几天,要是没啥动静的话,咱也别想的太多,这只老王八精死了就死了,您别想着是谁抓住的,就算是我们给逮着的,您也是有功之臣嘛,您还想法子杀死了它呢,要不是您的这三昧真火,老王八精缩在壳子里,我们也拿它没办法呢,是吧……”      “你这是什么话?”胡老四眉头一扬,有点儿生气的说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至于因为这点儿事跟你们抢功,嫉妒你们么?”      “没,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我言不由衷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陈金冷哼着说道,一点儿都不在意胡老四的感受。      胡老四叹气道:“你们啊,唉……也不是我多心,而是这事儿确实太过奇怪了,你们想想,这老王八精就算是被烧死了,也得留下那王八壳子吧?可到最后烧成了什么模样?碎了,而且碎裂的那些东西,就那么一丁点儿,碎片儿都像是螃蟹鱼虾似的……”      “您烧死过王八么?王八烧完了该是啥模样?”陈金问道。      “当然烧死过王八,早些年粮食不够吃,人们还都指望着从河里抓来鱼虾王八吃了填肚子么?那王八炖汤喝,有时候干脆就烧着吃,烧了之后也就剩下个壳儿,那王八壳儿硬实着呢,烧裂了它也不会碎。”      “哦,那您烧死过王八精么?”      “没有。”      “哦,烧王八也是用符纸,那个,用您的三昧真火烧的么?”      “普通王八至于用三昧真火烧么?”胡老四不屑的说道。      陈金冷笑一声,说道:“这不就对了嘛,您老也没烧死过王八精,也没用三昧真火烧,那您怎么知道这王八精让三昧真火烧死之后,就不是这模样了呢?”      胡老四无语了。      他们俩在进行着几句简短对话的时候,我在一旁却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奇妙感觉,对于胡老四的疑惑和担心,我开始从内心里,认同了。那种感觉,让我甚至感到了一丝的恐惧,假如这种怀疑成真的话……老王八精的目的何在?      我说道:“行了,咱们赶紧回去歇着吧,胡爷爷也该休息了。胡爷爷,您放心,这几天我还会去河边儿注意些,您老也多留意下。”说完,我起往外走去。      陈金笑着跟了上来,胡老四在后面说道:“嗯,回吧,我会想法子找找那只老王八精的。”      “死了的东西还能找着,那就不是精,是鬼了,呵呵。”陈金不以为然的笑道。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和陈金一起走出了胡老四家。      原本晴朗的星空,此时布满了一块块厚重的云,残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起风了,闷的空气顷刻间变得凉爽了许多,看来是要下雨了吧?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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