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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长篇小说双面人生三十三
二
夏天里,每天的农活就是反复地给一块块的农田车轱辘转地薅草。等把最后一块田的草薅完,最先薅过的地块的杂草早都又长得漫过了庄稼,就重回过头来接着薅第二遍、第三遍。中间就是给一块块的地里撒化肥。化肥还必须赶在浇地前的一刻里撒到地里去。这样,才能使化肥的功效得到最大发挥。所以,我们白天薅草,晚上常常加班撒花肥。
一天,大家正在薅草,在我身边的李秀萍突然“哇哇”两声,就跑过去背开人了去呕吐。我不知道是咋回事,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我问她咋了。她说“没事。就感到胃里突然反酸水。”
我也没当回事,以为她也和我落下了一个毛病。第二天,她又是那样,我就说你是不是胃有了毛病,应该到大队去看看赤脚医生。她说,“没事,就那一阵,过一会儿就好了。”
一段时间后,薅草时,就见她再不呕吐了。我又问她。她说,“前几天可能是薅草时老撅着的原因,把胃酸泛上来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发现李秀萍身子变得臃肿起来,腰看上去比以前粗了些。一天半夜,我们加班去撒花肥。我抱着个脸盆,脸盆里盛上化肥,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麦田里撒着,旁边就是花蹩子家的祖坟。我瞌睡得恨不得扔了脸盆去靠在他家的坟头上打个盹,实在是太困了,我就走出麦田去,来到花蹩子家的坟眼前。正准备找地方躺下去,却发现黑暗中,有人的说话声从坟头背后传了过来——
“我肚子疼得要命。”女的的声音。
“咋回事?”男的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一块儿还没来得及撒上化肥水就漫过来了。补着撒时,在水里多呆了一会儿,这会就疼。”
“哪个地方?”
“就是小肚子这。”
“哪,这儿?”
“再下点。你的手刚撒过化肥,不要把我的肚子上的皮肤给摸过敏了。”
“没那么玄。”
“前几天你们男生用化肥袋子做床单,咋也都身上起疙瘩?”
“这会儿咋样?”
“还疼。”
“那咋整?”
“我怀疑我是不是怀孕了?”
“啊?我的天。这可咋整!”
“也不一定。你别背负担。”
“要是真怀了孕,那我俩可就完了。”
“谁让你不听我的。每次拦都拦不住。”
“你也没实心拦我。”
“要是真怀孕了我就不活了,真丢人。”
“千万别那么想,我们想办法。”
“有啥办法,医院做了。那样,大家伙就全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那有啥办法。”
“那样我真不想活了。丢死人了。”
“好象听老乡说加大劳动,使劲干重活,就能把它流掉。没事你就便劲地蹦、跳。”
“我试试,看行不行。”
两人说完,绕出了坟眼。我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眯不着了,脑子里乱哄哄的。既替马大有和李秀萍耽忧,也庆幸晓芳相对保守,不然,他们两人面对的困境,也会降临在我和晓芳头上——
晓芳毕竟是当地县城下来的知青,在这方面很保守。以前,我也忍耐不住地几次向她暗示过那种要求,她都拿话岔过去。每次,也就是让我摸摸她,再要有进一步的要求,就被她挡住了。就在偷听了马大有和李秀萍在蹩子坟头上干事对话的那一次,第二天,我和马大有蹲在渠沿上谝完之后,我就抓挠起来,后来又看见了花蛋和花花从沙沟里跑出来,心里就更是痒痒得不成。别人都能干,我们为啥就不能干?都是个人,把人憋的。有一天晚上,我和袁老大浇水时,晓芳又去看我。很晚了,我送她回点去,来到半道上的一片沙枣树林里,我搂住了亲她,还把手伸进了她的怀里,摸她的奶子,又硬钻进皮带去摸她的下边。晓芳当时也有点被调动起来了的感觉,低声地呻吟着,还下死劲地跟我亲嘴,就象磁铁石相互吸着那样。可是,当我腾出手来要解她的裤带时,她却突然醒悟了一般,象换了一个人,责问我:“你想干啥?”
我嗫嚅地回答,“想干别人都干的那种事情。”
“那不成,怀孕咋办?”
“大头给马大有说了,说赵埋汰说的,你们女的一个月就来月经前那么几天,只要错开,就没事。”
“不行。他赵埋汰懂个啥,又不是医生。万一怀上咋办,让我还活人不?”
“哪那么巧。马大有和李秀萍都在干。”
“你咋知道的?”
我就把我那天听到和看到的给晓芳讲了。晓芳仍旧捂紧了裤带,“不行,她是她,我是我。真要是怀孕了,光我妈,就会把我骂死。”
“那要等到啥时候?”
“结婚以后。”晓芳坚决地说,“结婚前绝对不行,太丢人了。我们邻居一个女的结婚前打过胎,现在小孩都上小学了,还被人瞧不起,戳脊梁骨。”
我只好作罢。奇怪,晓芳越这样,我越觉得晓芳单纯可爱。
我把在蹩子坟眼里二次听到的马大有和李秀萍的对话悄悄告诉给了晓芳。自此,晓芳对我就更加在那方面防范了起来,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只要我稍稍有那方面的冲动,她就立马从我怀中挣脱出来,厉声道:“想学马大有是不是?忘了我叮嘱的了?”弄得我臊兴兴的。
之后我就感觉,李秀萍的肚子,咋看咋比以前粗了些。
一日,老乔要派我和袁老大的儿袁祁连,跟上袁老二的皮车去县城拉城粪,说是一家工厂家属院里的厕所。本来城里的厕所都是由城跟前的生产队去掏,但这家工厂的头儿跟老乔以前在部队时是战友,就特意照顾,每次让我们生产队去掏。前一天大家知道了此事,丁志雄就吩咐我说去了抽空上看守所看看大头,让做饭的马秀兰特意用白面烙了几个大饼子,其中的两个让我吃,另外的五个给大头带去。几个人又从自己的旱烟纸包包里,匀出些旱烟来,由丁志雄用张报纸包结实用绳捆好了,交到我手里,说:“让大头那损在里边抽去,肯定急得要命。”
放好了饼和烟丝,我把马大有叫出点来,出院门到后墙根下,说:“我咋想这趟你应该去?”
“为啥?”马大有感到莫名其妙。
我说:“你们那天在花蹩子家坟眼说的话又让我偷听到了。”
马大有大惊:“你咋专门跟踪我们?”
“谁吃撑了跟踪你?确实是巧得很。我当时也想到花蹩子家的坟眼里眯一会打个盹的,就听见了。”
“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是想,你可得当回事,对人家的身体负点责任。跟上皮车进城起粪的机会医院里诊断一下。要是没怀孕更好,你们心也就放下了,要是真怀了孕,可得认真了。花蛋的媳妇是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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