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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烟寻丨刘俊超我在珠峰下啃着士力架,



第一次去西藏和我师父走的是一条线,师父告诉我说他特别喜欢西藏。但那时我对西藏唯一的感觉就是:我不喜欢这个地方,那里太破了。

而且当地除了藏餐也没什么吃的,多数时间只能啃士力架度日,吃得我胃里直反酸水,那时真怀念咱们烟大的十一餐啊!(注:烟大共有十个餐厅,在当地高校以饭菜选择余地多而著称。“十一餐”其实是烟大学生对每晚准时出现在烟大南校区门口的流动摊贩的昵称,因其不管多晚随时都会有热乎乎的小吃。)

当后来我怀着一颗柔软的心去接触西藏后,觉得那里特别像一个家。

我想,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块土地。

友情提示:文中有多部大片,建议wifi观赏。

刘俊超

烟台大学人文学院新闻专业级校友,年加盟国内顶尖纪录片专业创作团队,从事纪录片拍摄四年有余,先后师从著名导演程工(《进藏》《极地》导演)、任长箴(《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执行总导演)期间作为主摄影拍摄过大型纪录片《非凡之旅进藏》、《进藏二》、《极地》,《低调苏州》提案片,真人秀《来吧,孩子》、《极速前进》、《壮志凌云》等。

作为内陆人,在高原环境工作生活达五百余天,对西藏有着独到的体悟。出于对摄影的热爱,年起攻读香港浸会大学电影学院MFA,主修电影摄影。

“为拍到每月只有几天才能见到的阳光洒满珠峰顶的“金顶”奇观,我们在海拔米的珠峰大本营守了十多天,每次支着相机从早到晚连续守候72小时,累了就钻到上下两床棉被搭起的窝里,早上醒来,被子都结了冰,像石头那样硬。”

“那您有想过放弃么?”

“每天都想放弃啊!在那种又冷又饿的环境里真的分分钟都不想多待。"

进藏登珠峰还要在气候恶劣险象环生的环境中拍摄出高质量的纪录片,这在我们常人看来不敢想像的事情。

《极地》花絮

初次进藏

我就是不喜欢这里

Q:很多人都认为西藏与我们生活的地方相比是另一个世界。在纪录片中我们看到的最多的是藏族人们的笑脸,听到最多的是他们的欢笑声,仿佛那里真的是另外一个世界,学长可以用自己的经历,用自己在那里五百多天所感受到的,来和我们描述一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A:我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遇到一个老爷爷,那里有一个很神奇的帐篷,据说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那个帐篷每次倒下就意味着西藏要发生地震,它的作用就像张衡的地动仪,非常神奇。

帐篷就在他的院儿里,老爷爷有事没事的还要生篝火,那种篝火是由羊的粪便晒干点燃起来的。爷爷非常可爱,我因为去拍帐篷和星空就在那里呆了一晚上。

老爷爷很和蔼可亲,对我各种嘘寒问暖,那里的晚上很冷很吓人,他还陪我一起出去。

记得一次我用手机放了一首尼泊尔的佛音,爷爷听完后就震撼到了,他竟然哭了。

他捧起我的手机和我说话,我听不懂但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大体是说:我能借你的手机吗?

我把手机给了他,他把手机捧到头上在屋里又转又拜,在屋里做完之后又跑到后边的屋里,拨开一层门两层门三层门层层门,就像在解开保险柜上的重重密码,最终进入了一个有三尊佛像的房间里。

他把手机供在那里,他就一直在放着佛音,还不停的撒青稞,把当地的仪式都完成之后他就把手机还给我了,那时的他眼中甚至还挂着泪水。

他们很虔诚他们有信仰,不会做恶事,他们认为当自己今生做了坏事的时候,来生就只能去成为非人的动物,或者是牛,或者是马,总之不会是人。

他们这一生做的所有事情只为求得一个好的来生。

你可以看到在片子的开头就是一个钟,他们会有一些佛教的理念,他们就是为了修福,为了自己的来生,他们一直在做善事,所以这股劲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就是你能听到,你能看到他的人就能看到他的心。

我并不觉得他们被晒伤晒得特别黑,头发特别乱头发里面夹着各种杂草,穿得特别烂就应该去怜悯他们。

怜悯这个词在我看来就是一个贬义词,而他们并不应该受到他人的怜悯。

我觉得有人去怜悯它们是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滑天下之大稽,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很伟大的存在。

他们的人格是特别高大的,他们为自己的信仰付出了实际行动,他们磕长头他们每天烧香供佛,这些日常的举动特别打动人心,他们让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亲切的人。

从那以后我会怀着一颗特别柔软的心去接触西藏,我发现那里的天气特别好。云特别多,山特别高,特别开阔。

那时我不再觉得那里是恐怖的,那里特别像一个家,在第一次进藏完了之后就不想离开了,当我听说我们有第二次进藏,第三次进藏的机会时心里是十分高兴的,我想我已经爱上那块土地。

即使那块土地险些要了我的命。

《进藏2》预告片

与耗牛的生死对峙

在冈仁波齐的执着坚守

Q:那片土地是怎么“险些要了你的性命”的?

A:那是在藏北,无人区,里面有野生藏牦牛。我和当地的野生动物保护员一起坐在他的摩托车上,隔着老远的地方拍野牦牛。

那个地方的野牦牛特别大,大到两个人可以盘腿坐在它头上。

其中有一头年轻的野牦牛,脾气很暴躁,拍着拍着就向我们冲过来了。

野牦牛奔跑的速度特别快,而摩托车行驶的路面是高原草甸,特别难骑,速度自然赶不上牦牛。

我们骑了一会之后,野牦牛在后面又追上来,保护员就弃了摩托车跟我一块跑。

我当时穿的是橙色的消防裤,牛看到橙色就很兴奋,然后野牛就向我冲了过来,而当它距离我五六十米的时候我还在拍照。

因为他的速度特别快,等我拍得差不多了,牦牛已经到我跟前了。我一想反正也是一死,于是我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就往前冲,然后就把石头冲牦牛扔了过去,正好打在了牛鼻子上。可能牛当时被我扔过去的石头吓了一下,又因为跑的太快崴了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然后我就开始跑,等它起来之后往前跑了两步,又趴地上了。牦牛见追我没追上,就盯上了旁边的摩托车。摩托车的后灯是红色的,然后它就开始攻击摩托车后灯。

在我们记录牦牛攻击车灯的时候,我们就站在原地哪儿都不动,跟牦牛对峙了一段时间。

在这时候远处我们有一个小分队正好在拍摄,他们就驱车赶了过来,来的同时还响着警笛就把牦牛吓跑了。

野牦牛可以把高原上的豹和棕熊给打败,但是我在这之前都不知道野牦牛有多凶,当时也没怎么害怕,只是事后回忆起来才会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还有就是在冈仁波齐拍转山的时候。

我们先在拉萨(海拔米)呆了两个星期去适应,而冈仁波齐底下的海拔是米。看起来可能和差不了多少,但是从米到米,从米到米是两个门槛,氧气浓度是很不一样的,所以有很多人不适应。海拔高,工作强度大,再加上赶路,摄制组的人就一个个就倒下了。

在冈仁波齐下米海拔的宾馆里,我就自己照顾他们,差不多休息了一个周,他们才恢复过来。

这里有四段垂直的爬山,最陡的地方可以达到七八十度,最缓的地方也有三四十度,真的是“爬山”。

每爬一段上山的路都是特别煎熬的,全摄影组的人在当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各自走各自的。我用来平静自己心态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去欺骗自己。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就只看脚下。

看着看着就发现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已经到山顶了,于是我和我师父就成了摄制组里最先到达的。

但是到了峰顶,只是路程的一半,下山还有22公里。

下山比上山要难,因为下山有特别容易打滑的冰,我们有一个制片人在这里摔了十几跤。就是在这样极寒的环境下,我们爬了五圈。

Q:在片中有些话让人听完后感触很深,比如说:人总有畏惧,在那么高的地方,总是希望得到眷顾的。就如你所说,西藏有三四次险些要了你的性命,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过畏惧?

A:畏惧是有的,但并不会像他们那样希望得到神明的眷顾,事实上,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是戴着十字架去的,开始我在那里呆的特别没有安全感。

有段时间我就跟着基督教的传教士,戴着十字架坐在基督教堂的大堂里在那里呆一上午,我并不信仰基督,只是待在那里想让自己心静一点儿。

有段时间干得特别抑郁,总会有那么几个瓶颈,克服了就好了,所以并不意味着我希望得到他们的眷顾,可能那时候我还没有形成眷顾这个概念,我知道我去那里最真实的目的就是拍摄,就只有这样一个功利的目的:工作。

我是一个工作的工人,为了工作,去和那里的平常人交流,去融入他们。但我会参加一些他们的活动,在这样的接触时,我突然从一个维度进入到另一个维度,我又在那个维度里特别熟悉,非常喜欢那里,再跳出来后我心里会有落差,而这种落差是我心里喜欢西藏的原因。

人变了他们病的很重

无药可医

Q:目前去西藏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或许在有些人心中虔诚地相信着那里就是圣地,而有些人只是单纯的效仿,他们把进藏当成一种潮流。你是怎么看待这些跟风者呢?

A:西藏的确好,但他们会失望,他们被感染了。他们生病了,西藏人生病了,拉萨人生病了,藏南人生病了,藏北人没生病,饥寒地带的藏族人没生病,就这样。

Q:你是怎么理解这种生病的呢?

A:人变了,他们病得很重,无药可治。

图为藏戏演员

影响和回忆

烟大的品德和传承

我目前拥有的很多品德、操守、底线以及像铁肩担道义这种正义感都是老师给我的,因为老师会用语言,用身体力行所作的事来给你讲道理,讲故事。

正是因为这样,在我心中也有了很多英雄,很多崇拜的人,这就是老师的品德的传承。

烟大的老师都很好,就像齐老师,都是院长级别了,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跟学生都能打成一片,特别亲切,这会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种感觉具体来说就是有时候你想在课上干点坏事,但就是因为老师的个人魅力,让你不好意思去做坏事,最后还把这门课学好了,另外我觉得老师在帮助同学培养兴趣点这个方面也挺重要的。

Q:在烟大有没有难忘的事情?

A:天气,哈哈开个玩笑。

其实我是一个挺宅的人,不是在寝室宅着就是在实验室宅着,要不就是在路上拍拍拍。

在实验室就睡觉啦剪片子啦看视频啦,那个时候蚊子还特别多,就自备花露水和蚊香。

这个小天地就是我们几个的地盘,我们寝室的人都特别宅,就都让我拽过来在这边剪片子。

Q:在校期间你参与创办了三元光影这样一个以拍摄制作视频为主的协会,那想请你谈一下当初创办三元光影的初衷以及创办历程。

A:其实刚开始我们是做新闻节目,我们有一档叫做直播烟大的节目,会做一些现在看来很小儿科的新闻视频,后来慢慢觉得自己专业的力量不够,一直也没把它做得好起来。

于是我们就想要不要挖掘其他专业的人,只要喜欢,不分专业不分语言,我们可以在一起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在薛涛老师的支持下我们就开了个先河成立了这样一个组织。

后来我们发现有很多学中文的同学对视频拍摄制作的热情比学新闻的还要高,于是大家就团结在一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Q:有没有想对学弟学妹说的话?

A:千万不要眼高手低,眼高手低是每个人的通病,都会好高骛远,都会觉得,我考上了大学,我上了这门课,我肯定特别牛,但就是不见高山不显平川。

我前三年就是没怎么被认可过,我师父从来不说我拍的好。

但是当我转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在那儿帮了几个月的忙,做了几个大项目,都是自己扛下来的,他们说你到我这就是一块宝,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被认可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要别人认可首先要做出成绩来,认可也分为个人认可和他人认可,说到底就是在自我实现与社会需要中找到契合点,使之一致,合二为一。

《非凡进藏》全片

观看《极地》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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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提供:刘俊超

视频提供:陈中鹏

采访撰稿:吴梦于涵

版式设计:陈敏郑璐瑶

执行编辑:陈敏王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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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悠
卡介苗接种成功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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